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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帖 2004-12-12 00:2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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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晓生 离线 百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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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游历太白山  
  
  
作者:小崔
时间:1993年8月18日-21日
  
同游者:窦辉、玲、熙亮、胡(钢厂一女孩)
  
93.08.18
早6:30集合,坐长途车(西安-眉县)到槐芽。
11:30,在槐芽下车,窦辉为这次上山,特意买了一个新包,一下车,带子便断线了,可想质量如何。坐“嘟嘟车”到汤峪口。幸有修鞋的,可将带子补上。出来旅游,背包坏了,最叫人头疼,包里的东西如何办。经过讨价还价,上山的车费敲定每人20元,坐130汽车。
  
12:00与西安市85中的几个同学,一起搭乘130向下板寺出发。沿途顺汤峪河向上走,过303变电站、骆驼山,洞天福地,至交口。有检查站,看是否有逃票。
  
走的时候,天气挺阴,等到了汤峪。只见东方的天空阴沉沉的。而这里的天空竟如此的晴朗,天湛蓝湛蓝的,云白白的,真如同草原上的羊群一般。应该在工作之余中,到四处旅游,那里有在城里见不到的环境,人情、事故、乡村的野味,山野的纯洁,明亮的天,漆黑的夜,带有哨声的风,形形色色的人群,让自己的知识得到增加,使自己的体能得到锻炼,使意志与毅力更加坚韧与完善。
  
坐在130上,观赏风景,山势特别好。山路将人颠得前仰后合。窦辉出来,真是受罪。出来晕车,不是一般的晕,而是晕的厉害,开始坐长途车,一直坐在前面,还倒罢了,现在在130上,我想在卡车上,呼吸着山里的新鲜的空气,空气流通,不至于那么晕;但由于是山路,窦辉的命运便不好,车颠得人前仰后合,颠得想吸根烟,都点不着。我们一路都说着、笑着,一副悠然快乐的样子。而窦辉,则紧闭双眼,时而努力睁开双眼,望雄壮的山势,聆听我们的谈话,只是紧闭双唇,不敢开口,怕一开口,动了心中气,让腹中翻江倒海而呕吐。玲一路嘻嘻哈哈,一会吃瓜子,一会吃糖,问山势如何,问我上回上山的感觉。见窦辉不吭声,便和窦辉说话。但见窦辉,双手伸开,向右抓住栏杆,仰一会神,闭住腹内之真气,喊道:“不要同我说话。”把玲弄怔了。我讲“辉晕得厉害,不要管他。”
  
等到了红桦林,窦辉叫:“离下板寺有多远,咱们下车吧”。“还远着呢,走路需三个小时。”我答道:“坚持一会,半个多小时,便可到达。”只听得辉无奈叹息,强忍内心的不畅,身体随汽车的起伏而上下左右颠荡,脸则越来越苍白。
  
到下板寺,已是午后3点钟,回头望山路,盘绕向上,茫茫群山,不知从何处而来。我们都从车上跳下来,收拾背包,一见窦辉还坐在车上,不下来。“怎么回事,不下车,到头了。” 窦辉没法,强忍着从车上跳下来,一下车便蹲在地上,呕吐起来,下的过急过猛,动了腹内之气,胃里便翻江倒海起来,不由他不哇哇大吐。直埋怨我叫他下车。我们只能报以苦笑。而玲则背着包,满脸洋溢着兴奋,充满着活力,四处看,看下板寺的山,看群山,看苍绿,看蓝天,看白云,呼吸着山谷清鲜的气味。
  
上一下坡,便可到帐蓬,窦辉双手一甩,便和玲、小胡跟随山民上去。剩下我和熙亮,背各自的包,手拎着窦辉的包,很困难地向前走。本来几步路便可到的地方,行走竟如此的困难,累得我和熙亮,大汗淋漓,气喘如牛,一步一步向上挪,不停地换手拎包,玲从上面跑下来,帮我们拿,气才稍缓了些。终于将包和我们弄到坡上,真想躺下休息。还没正式上山,便如此辛苦,唉,玲笑曰:“你们还不如我呢?”
  
坐车上山的沿途,顺着汤峪河,在一些景点上,如‘铜墙铁壁’、‘世外桃源’、‘笑佛飞瀑’,有游玩的人在嘻闹,自由自在。也有背着包,奋力举步,挥汗如雨,无奈且羡慕地望着我们这帮坐车上山的人;也有横卧于岩石之上,大口大口地喘着,将包乱堆在岩石之上,如同散兵游勇一般。虽出来时,满怀激情,奋力携作,但到精疲力竭之时,便互相埋怨,怨天尤人,各自为战,各自为主,没有统一的意见,不集体行动,便失去力量。如同92年5月之初,咸阳几位彩虹厂的“勇士”,登太白,而困于太白因浓雾雪雨兼道路艰辛,面对茫茫群山而束手无策,竟分为几拨各自为战,自寻出路,而导致一人如灾民般逃回,进而营救,在三秦大地掀起了太白魂彩虹厂的救援活动。其结果,够悲壮;一人死亡,二人频临绝境,救时已一息之气,还有两位更加悲壮,最早擅离群体,竟失踪于神秘,迷人,壮观而令人神往的太白山,令多少人叹息,撼动不已。失踪的一男一女,女尸竟让我们遇见,心中讲不出感觉,是惋息,是悲壮,不得而知,木然。也许,本不该发生的事情,起码的自我保护,自我生存的本领都不具备,竟敢来太白山。辉晕车,对体力的消耗很大,刚吐过,脸面无血色,却失去不了他的爱好,观赏花、草的趣好。蹲在花草面前,用手撩拨,嘴里自言自语不停,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熙亮给我们烧火做饭。辉欣赏完毕,稍吃些东西,便进入帐蓬睡觉,熙亮和玲劲头十足,商量到七女峰。七女峰在下板寺旁边,和上板寺遥相呼应,从七女峰可以至红桦林,以至汤峪口。
  
从七女峰回来,近黄昏。旁有山泉,甘洌清凉入骨,水凉得如同刚从冰箱里拿出来一样。辉小睡已起,板寺日落,逐斩拉开序幕,西方,彩虹般的云朵和巍巍群山相溶为一体,西方被太阳映红,随着日落,火烧云缭绕在群山,不停地变幻,颜色逐渐由亮转暗,由红亮转入深色的云雾,群山渐渐暗了起来,天空变得灰茫茫的,旁边上枚寺被白云缭绕,云雾从山谷中,悄无声息地侵上来,待发觉,已为时过晚,自己深困于雾霭之中,被白色的幕所包围,不辨东西,不辨人间还是仙境;不辨自己是清醒,还是在梦境,感觉真奇妙。被白云缭绕的上板寺逐渐地被黑色的雾气所包围,渐渐地看不清群山,眼前只有迷雾。仅隔几百米,依稀感觉到那里的雨,那里的空寂,那里的胆战,是人内心对大自然又多了一重畏惧。黑压压的山被雾朦朦的云笼罩,更显得博大宽广。云侵到脸上、身上,嗅出带有雨气的味道,阴气森森,凉气侵人身骨。感觉到万分的阴凉,衣服开始发潮,地面已有雾水。手摸到那都是带有水汽并冰凉入骨,太阳落下山去,天黑的很,风刮得呼呼作响,群山被吼得呼啸起来,几个人躺在帐蓬里,管他外面如何。
  
93.08.19
第二天,清新的空气,明亮的鸟叫,把我们叫醒。玲和窦辉大叫“睡得不好。”原因何在。呼噜之声起起伏不绝,叫他们难以入睡,同睡的有咸阳市公安局的,到太白山南坡的三清池附近,将去年失踪的女尸背回。
  
早8:30,寻尸的人回来了,个个疲劳不堪,干警穿着笨拙的军大衣,几个山民则背着给养,其中一个背着“蛇皮带子”,里面装着魂丧太白的女尸。最后一个人,不象警员,不是山民,神色忧伤,手里拎着大公鸡,听山民讲,是女尸的亲人,拿公鸡是一种风俗,招魂,使魂回故乡,不让之在外游荡。
  
问山民,从厚畛子如何下。山民诧异地怔住,随之大讲,山里的天气如何恶劣,道路如何崎岖,以及咸阳几位如何在恶劣的太白山失踪和受困,必让我们将包放下,轻装上阵,意思让我们再住一夜,山民滔滔不绝,城里人体力不行,又带女孩,怎么能穿越太白山顶峰,玲听得不耐烦。走吧,到山顶再讲,无多说,奋力登山开始行动。
  
到上板寺,是上坡路,好累。刚走了十几分钟,便追上一群刚上山的年青人,他们走了一天,从汤峪口到下板寺完完全全凭借双腿走了上来。现在已劳累到了极点,他们坐在石阶上,吃着东西,没有一丝生气,漠漠不言。路过时,我们友善地招呼他们。谁知他们极不友善,很不友好。嫉妒我们坐车上山,可以理解,昨天,看着我们坐车上山,羡慕死了。而他们如    息,不要坐在石阶上。高山反应,不停地走,还能缓和些,只要停足,片刻之间,便可感觉到心若跳出来一般,博动之声就在嗓子边。
  
到与天岭,景色美丽极了。刚上山时,天气还真可以。可到了上板寺之后,天逐渐阴暗起来,云悠悠地从山谷飘到山坡,侵到山路上,越过我们,又向另一个山谷飘去。风不大,但吹到脸上、身上,冷冰冰的。在分天岭,云海真正的气势磅礴。山的左边(东方),白云悠悠,翻滚变化,层流不断,而山的右边(东方)白云乌云夺顶,黑云盖天,丝毫看不见山峰处于何处,一白一黑,一明一暗,一阴一阳,而我们行走的山顶小路,恰如阴阳界一般。真不愧为分天岭。在分天岭的小艾宫,依路稍缓的位置,分布了十八座红色的帐蓬,在灰色的山色中,格外醒目而美丽。“看下雪了。”玲走在前面大喊道,果不然,抬头望去,阴森的天气,飘落着雪花,呼呼地落下来,我们高兴的叫嚷着。精神头也来了,迎着阴历8月太白山的风雪,向前奔去。
  
文公庙,休息的人挺多,大约有三十几人,都是旅游的,他们刚从大爷海回来,望着我们说:“真行,还远着呢,有走头”。我想,有多远我自己知道。人家也好心,出来旅游的人都挺豪迈,都喜欢与人谝,有两个山民背着“踪棕”,可以铺在地上,可防潮供人睡觉。山民走的气喘吁吁,走在文公庙,休息。我上前搭腔,寻问厚畛子的路程,两个山民煞有介事地看一看天,当时天下着小雨,山民对我讲:“你们不认识路,从厚畛子下山,天气又不好,你们要下山,在大爷海等我们。明天,我们带你们下山,又可以给你们背包。”其口气热情过甚,对我们的关心过了头。窦辉听着,没有抬头,听到最后,则漫不经心,用刀子敲着石缝中的小草,其余几人,则认真地听着,我说:“走吧,到大爷海再说。”在路上,辉讲:“他们讲得过了,想捞些钱,”大概如此。
  
风雨兼程,迎风冒雪,有什么可怕,锻炼意志。
  
一路下着雨,冰凉。午后15:10左右,于风雪之中来到大爷海,忙找一帐蓬,休息。刚上山时,阳光明媚已荡然无存,冰冷的雨点“叭叭”地打在苍白的石上,绿色的帐蓬,我们几个人钻进帐蓬,挑几条干净的被子,给自己准备。当时并没有人上来,大爷海有看山的眉县护山队,年龄均不大。见一老道,没有去年老道的山风道骨。和他们攀谈,我拿出照片,给这个老道看,老道一看,认识,被眉县公安局抓了起来,原因在于,他不服从森林管理局和旅游局的管理,见有人送一镀金的佛,放在拨仙台上,谁知,竟不见了,一气之下,一把火将拨仙台的道院烧了,自然给抓了。
  
16:00左右,人陆陆续续地上来了。我和小胡、玲累了,又下着雨,钻进被窝,呼呼大睡,辉和亮则跑了。17:30起来,天有些晴,雨不下了。围着大爷海转,向太白县那条路,有两个影子,似辉和亮,大声呼喊,其声甚小,扯破嗓子,在空旷的山里,还是显小。两个身影在山路上是那么渺小。和小森警闲谝,在大爷海,可以望见眉县县城,而此时夕阳映红西边的群山,是云海,是山海。
  
19:00人渐渐来得有三十几人,天逐渐黑了。有发电机,可照明,和一西安民生百货的职员围在一起打扑克,直到深夜。
  
93.08.20  三天。
在大爷海过了一夜,早上一起来,阳光灿烂,天瓦蓝瓦蓝的。云白白的,真正的白云,真正的蓝天。
  
将包上肩,开始向拨仙台上登。早8:30,天气好极,只是空气有些稀薄,只能慢慢行走,逐渐适应这高山反应。在苔原了,四十里的跑马梁,一望无际,连着天,连着云,苔原上有绿色,不到滕盖高的灌木,大大小小的石头。布满了整个苔原。一片荒凉,宽广博大,窦辉照了一张照片,没有任何景色,荒芜的太白山的苔原,其意境深远。
  
天气越来越好,阳光灿烂,天瓦蓝瓦蓝的,云悠悠的白,真正的白,赏心悦目的颜色,拨仙台顶,破旧的庙,有刚着过火的痕迹,站在拨仙台上,万山澎湃之势,一望无垠,无遮无掩,舒畅极了,山峰起伏不断,连绵不绝。南方,苍绿一片,茫茫山林,北方,则是荒芜,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头,横亘于数座山峰之上。
  
可望见三清池,有帐蓬,连一片绿色的山海之中,白色、红色的帐蓬,格外显目。
  
在拨仙台顶,几位农村的老太婆,年龄在五、六十岁左右,相陪的有几位年轻人。拨仙台海拔3767.20米,对于年轻人来讲,登上来,都有些困难,何况一群老太太,为了烧香进佛,还愿不辞辛苦而上山,真不简单。
  
从拨仙台向南望,二爷海、三爷海展现在眼前。圆圆的碧绿碧绿的,如绿林,群山的两个明亮的眼睛,很爽,很舒服,海与海之间,是神奇的石河,沟通首海与海之间。咸阳的几位便从这石河上迷失了方向,而沉溺于茫茫林少之中,不知所终,幸今天晴朗,路标也较好认,不至于那么可怕。
  
在大爷海休息时,有三十几人,结果从厚畛子下山的,只有我们五个人。当时要下山,同住的都劝我们不要下山,不要从厚畛子下山,均是好心,但我们还是从厚畛子下山了。
  
海的旁边都有供神的庙,均是破旧不堪,残檐烂瓦,年久失修。神奇的石河,路真得不好走,茫茫石河,宽约五十六米,是一山谷,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头,石头下面则流淌着河水,哗哗作响,不见水的踪迹,只闻听到哗哗水声,在寂静的山谷,水声显得是那么大,又衬托出山谷的寂静。海的出入口,也均被石头所掩盖,不见水从何处流出、流入,从这石头跳到那块石头,跳跃式前进,努力寻找目标而下,由于时间久的缘故,路标模糊不清,只能摸着下,真是胆战心惊,在石河上有一张照片,挺漂亮,蔚蓝的天空,没有一些云朵,天下面则是灰色,白色的石头,在碎石之中,有几个人影,在奋力向下狂奔,百看不厌。石头底下是流淌不息的水,行走在石头上,真害怕水把石头带,突然动起来,把我们卷入河中。
  
11:00可怕的石河越过去了。到三清池,就是我们站在拨仙台看见帐蓬的地方,是周至县办的一个旅游招待站,帐蓬内是气垫,有煤气,真可以,从厚畛子搬上来,麻将象棋具全,三清池有一个矮个子山民向我们讲述:他如何在去年找寻失踪的人,今年又找到一个女的,指点着山梁,越过河,便可到尸体的位置,山民讲,当时他们迷了路,走到了河那边没有发现三清池这边的房屋,那边没有住户,道路亦不好走,他们想顺河走,其实到厚畛子,在三清池以后,根本不是顺河走,我们吃了一惊,如果不在三清池休息,不与山民闲聊,根本没有注意到房子那边还有一条路,我们肯定会顺着河向下走。着实地吃了一惊,忙问,顺河走到哪?山民讲,顺河两天可到厚畛子,途中有将军石、老县城。我问,到厚畛子那条道,现在走何时可到。山民问道:几点钟?我答道12点,大概天黑便到厚畛子。路上不容易,不能在天黑赶路,路上得要赶紧,十点钟,有两个人下山了,看你们是否能赶上他们。
  
位于山凹之中的三清池,处在参天古树之中,绿草荫荫,苍杉翠柏,远处高耸的拨仙台,巍然屹立,与蓝天白云相映衬。苍白的石河横亘于山谷之中,哗哗水声,甚是寂静,宛如人间仙境,人的归宿在此也不枉一生,山民大多以采药为生,在房前的空地上,晒着药,山民给我们介绍,有铁棒娃、太白草、太白手参等,山民很热情,介绍药材的用处,讲得津津有味。原来在拨仙台上,到处都是白色的太白草,当时还觉得奇怪,这是什么?
  
三清池喝了碗稀饭,用高压锅熬得蛮香,一结帐,3.00×8=24.00元,什么,一碗三元,吃了一惊,这么贵。忙问,住一晚多钱?50.00元,啊!算了,给了二十元。匆匆逃下山,以为遇上贼,和山民闲谈,这儿的价钱还算可以。
  
12:30从三清池出发,一路风光迷人,三清池以上是冷杉,均不太高,有二米左右,不粗,但长得坚韧,气派不凡,三清池以下的松林,挺拨高大、粗壮,高达一、二十米,路在林间穿行,阳光通过树隙透过来,散落在路上、身上、枯草上。三清池―药王殿―南天门,药王殿破落的庙,可供着药王,残桓断壁,甚是荒凉,路上枯叶层层,脚踩着枯草,发出柔软的声响,落叶掩盖了路上的陷井―树洞。第一个是我,一脚陷了进去,幸不深,只陷到脚踝,熙亮便没有那么幸运,一脚陷到坑中,直至膝盖,腿受伤,开始并不严重,可以和我们并肩前行。
  
13:10南天门,站在南天门,可以望见拨仙,离我们远去。又可望见群山之中的镇点―厚畛子,如此的遥远,包在岔路口人扔着,五个人上南天门揽胜,望着目的地―厚畛子,直吸凉气。一路上都没人,这种感觉很好,包一放,不必担心丢。能将心放下,真好。人活在都市之中,心便提着,丝毫不敢怠慢,整日提心吊胆,人人提防,真累。
  
过南天门,便到了满山坡的枇杷林,枇杷可以入药,如同藤条般,高大约一米左右,盘绕着,扭母着,枝枝互相纠缠着,分不清彼此,路便从中穿行。满山坡连着一片,成为一个主体,只有蹲下,看树根,才晓得,整整一片枇杷林,不是由一株组成,而是由无数的枇杷树组成的。枇杷林内,多年不见阳光,在枯树上,岩石上结了一层厚厚的苔藓,绿茸茸的,那感觉,顺林缝之中看过去,绿茸茸的苔藓一块一块地,参差不齐地摆放在枇杷林之中,好看,让你赏心悦目,连片的枇杷树,足足让我们行走了一个多小时。
  
14:30到凉水寺,凉水井有接待站,帐蓬下面是用木头排铺起来,并和地面有一般距离,木排上面是气垫,蛮好。只有两个守蓬人,悠然无事在听着如同玩具般大小的收音机。见我们从上面下来,友好地打着招呼,山里常不见人,尤其是生人,不见人便不常说话,有憋得慌的感觉。偶尔见了人,甚感亲切,话也多,也热情,也豪爽。即便是心情忧虑,不善言辞的主,经过如此遭遇,也变得热情、豪迈。几句的交谈,便充满了生气,在渺无人烟的林海之中,难得说上几句,整日是与自己同伴讲话,再不,便听得风声、林声、鸟声、兽声、水声。人声的喧闹,便给林子带来了活力。
  
好容易,可以休息一会。路不好走,起伏跌荡,仅容一人行走,路上落叶,荒草、山石充满了整个路段。熙亮、辉、小胡直埋怨我们行走过快,追得他们气喘如牛。衣服被汗水湿透,斗大的汗珠从头发里流出来,挂在脸上。小胡早已不行了,从拨仙台下来,背包便由三个轮流背,才勉勉强强跟得上行军速度。我和玲体力好,一路上,玲背着包,未停过,一直走在最前方,高山紫外线很强,晒得时间并不多,大约有两三个小时,其余时间都在林子间穿林,偶尔的阳光透过树隙照过来,没想到,鼻子极不舒服,晒得鼻子又红又疼。一是晒,一是汗水浸的,每个人都是大红鼻子。两位女士出门没有带营养霜,想遮盖一下,也没有东西,只能任其下去,最后脱皮,都觉得难看,偌大的山,渺无人烟,只有五个人对看,都一相,管他呢,彼此彼此。
  
三清池的接待站建立河边,对面是山,旁边是松林,可以晒到太阳,凉水井的接待站,则建立在松林之中,周围都是高达一、二十米,挺直高大的松树。阳光是从树缝中透过来,很美,感受不一样。
  
在凉水井,看朝下的路段,真刺激。并没有感到害怕。曲曲折折的路,仅容一人通过,连草都没有,是土路,落叶也在此路上,无能为力留下,滑落到河边、路边,近70-80度的陡坡,如同华山的“千尺幢”,只不同一个石级,一个土路,没有拾级,一个直上直下,一个曲折跌荡,一个路短,一个路长,足足走了一个小时,脚紧紧地顶着鞋尖,身子靠包的重量,略向后仰,重心尽量压低。时而半蹲着,向下滑,极小心的向下滑,极小心也难免犯错误,滑倒,再滑倒。时不常,抱住路边的树,缓冲一下向下的速度,心惊胆战,足下了一个多小时,坡才缓了些,吓得我们个个冒汗,熙亮最不容易,由于腿受伤,下得很吃力,我们腿没有问题的,尚且走的膝盖疼,脚尖被鞋顶的生疼,又何况受伤的熙亮,折了一个树枝,当作拐扙拄着,慢慢向下滑,总算将极陡的坡下完了,熙亮的姿势极可爱,受伤的腿是拖着向下走,一步一步地挪。想扶他都没有办法扶,路太窄,又太陡,根本无法帮助。要熙亮的包,替他背,熙亮不给,态度坚决,硬撑着,不让人帮忙,那种情况,将包给我们,可以轻松些,但熙亮够硬的,不管腿如何,包绝不下肩。
  
在凉水井的路上,见到五、六个挑夫上山,其毅力、体力,坚韧不拨之精神,令人佩服。其负重在五、六十斤左右,当时下午3:00左右,问他们何时出了的。早七点,已经跋涉7个小时了,个个累的气喘如牛,拄着棍,在极陡且滑的路,身体尽量前倾,手都用上,真正的爬上来。站在稍缓的地方,直立起身体,长吼一声,声音宏亮,震撼山林,其豁达之情,真如同茫茫山林般的雄厚。见他们上来,忙闪到一边,尽量让出一条道,以便他们能顺利通过。想一想,三清池一碗稀饭三块钱,也不贵了。将粮食背到山上,其辛苦程度够大的,可见穷困的山民的生计而不得以而为之。
  
渐渐行到沟底,顺着黑河的上游,源头,忽河左,又忽河右地向下走,玲一直走在最前面,突然驻步,见一小蛇,辉在后即抽刀,跃步,欲挥。见状,我忙跑上去,将其拉开,生擒幼蛇于手中。问如何?辉答道:“一刀劈了它。”玲回问,“如此之小,拿刀”,辉说:“没想别的,第一反应,第一个念头。拿刀,冲上去,先朝头再杀掉它。”“刽子手”大家异口同声,都笑了起来,给枯燥的下山路程,增添不少乐趣。
  
沟底有水,两旁长满了参天古树,不见阳光,使得沟底更加潮湿、阴森。玲的旅游鞋底是塑料,见水很滑,时而过河,时而水上了路,时而一大堆潮湿的枯叶,鞋底都是湿的,已经倒了几次,其余几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摔跤。熙亮由于腿,走到现在,越发严重,疼痛的厉害,路太不好走,熙亮走起来,已经摇摆,真和一个拐子一样,拖着一条病腿向下迈,紧紧跟着我们。最后则叫我们先朝下走,他殿后,我放心不下,离亮的距离不远,照看他,偶一回头,见熙亮下一陡且滑又湿的坡,直直一个仰面倒地,无可奈何,悲壮之极,倒地之后,立即起来,向下看,是否有注意,我忙低头看草,再抬头,熙亮又迈着大步朝下走。到我跟前,问道:“走,怎么不走。”我问要不要帮忙,熙亮说:“帮忙,不用。”我们追上前面的人,熙亮开玩笑道:“我拄着棍,背包,在密林之中和武松一样,可惜没有老虎。”听着他的话,大伙坐在地上哈哈大笑,都累得不行了。可惜不能过多的休息,否则天一黑,怎么向厚畛子赶路呢。
  
沟越来越宽,河也渐宽,过河的桥,由木头搭成,很有股山里的味道,虽然在不停地行走,背包也是越来越沉,但心绪极佳,沿途古木参天,绿树如荫,荒石枯草,幽静经曲,水声咚咚,鸟声啾啾,不见丝毫嘈杂之声。渐渐接近谷口,预计厚畛子已不远了。这已有人住了,房子由石头、木头搭起来,房顶则一律为草,可见生活之贫困,依河两岸,种得是土豆、玉米,人则是个个面黄肌瘦,目光呆滞,可怜。路旁有一家住户,问厚畛子有多远?连喊几声不见人。再喊,闪出一蓬头、衣着破旧不堪的小姑娘,问了几遍路,才木讷地答道:“五里地”。“几点能到”我问道。好半天,才回答道:“一个小时”。退出院子,上路,几声狗叫,回头一看,一条黄色的小狗,凶猛地向我们冲过来,熙亮吓得忙跑开,窦辉又拔出刀,挡在最后,拦住恶狗。小姑娘叫了几声,狗不追了,但狂吠不止。辉挥刀吓唬狗,狗不叫,回身便跑,而后,又回身狂叫冲过来和辉进行拉踞站,我忙拉住辉,不要耽误时间,狗追了七、八百米,才停止。好凶猛的恶狗,大家问辉:“又抽刀干什么?”辉讲:“我想一刀把它杀了。”好重的杀气,只可惜,一坐车,便成了狗熊,大家都在笑:‘武松打虎,窦辉杀狗”。
  
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天逐渐黑了,于19:45到达厚畛子,由于道路不明,又金走了一段冤枉路,要有望远镜,绝不会如此。幸好在天黑前赶到厚畛子,若不然,天一黑,路不明,分不清东南西北,如何才能赶到厚畛子,连厚畛子的街上,人们都以惊异的目光望着我们,充满了凝惑、敬佩。
  
厚畛子不大,忙寻找一个旅馆住下,将包一放,找到一家饭馆,是周至县纪检委办的,得知我们从汤峪上山,从厚畛子下来,无不赞叹,而且只有五个人,行走于密林之中,真不易。我问,不是有两个人从山上下来吗?旁边有两人,四十多岁,正喝得兴致挺浓,听我问答道:“是我们俩。从南天门到厚畛子,只用了三个多小时,而且还背着两棵杜鹃花,一根枇杷树,负重三、四十斤,早都下来了。”我想,吹牛,我们在南天门13:00左右,到厚畛子19:45左右,足足下了6个小时,我们是棒小伙,他们四十多岁,而且又负重,不可能那么快。无须多问,喝酒,吃饭庆贺。
  
酒、饭到吃不动,幸买了两西瓜,猛吃一顿,甚香,打扑克到深夜1:00,伴着黑河水声进入梦乡。
  
第二次游太白到此结束。有机会再游一次,多住几天。  
  
  
  
  
  
  转贴。
  
  
     
   
  
  
  
  
  
  
  

百晓生 于 2004-12-12 00:38:14 编辑
 
旧帖 2004-12-12 23:57:38
Post #97
回复: 关于gps和高山帐,羽绒睡袋--刚从太白梁西 ...
 
海公主 离线 海公主 == 太白山历年山难 ==
  
  
太白山向以“地质构造特殊,地貌错综复杂”而著称,游客在山中迷路,以致摔下沟崖的现象在太白山中时有发生,其中甚至还包括许多山外来的采药人。特别是90年代以来,旅游探险的人数不断上升,山难也时有发生:
  
1991:
1991年五一节期间,咸阳彩管厂的张燕等人太白山历难
具体经过见:雾锁太白
  
1996年:
1996年七月,西安阎良党校的张光伟二人从拔仙台下行来到南天门,在庙中宿营一夜后,次日雨后顺凉水井一线走进万亩枇杷林中迷失方向,结果张光伟在试图从将军崖上绕下的时候坠崖身亡,其同伴迅即返回南天门求救。
  
1997年:
1997年4月,一对情侣由北坡上山结果途中遇雨,二人便就近在名为文公庙的荒庙中露营,夜间男友在庙中被冻死。
  
2001年:
2001年,张小新等南开大学一行七人……
具体报道见:南开大学生坠亡太白山
            太白山:一个大学生的不归路
2002年:
2002年 独行侠华峥嵘(luckking)“魂断太白”
具体报道见:亲历太白山5天大搜救
            2002年:太白山大搜救
  
 
 
旧帖 2004-12-13 00:00:59
Post #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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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公主 离线 海公主  
  
== 雾锁太白 ==
  
  
作者:姚建明   刘春生  
  
8位年轻的冒险旅行者,在重峦叠嶂、气候险恶的太白山中迷失了方向。为了求生存,他们与命运展开了艰苦的搏斗……
  
1992年4月29日,咸阳彩色显像管总厂的四男二女6位表工,结伴到太白山旅游。登山途中,他们与西北大学两位学生不期而遇。于是,一行8人开始了这段不寻常的旅程。
  
行前,他们对太白山的险恶复杂的地形和变化无常的气候几乎毫无所知,以为轻而易举即可完成这次冒险的旅行,所以准备得十分仓促,没有带导游图和药品,所带食品也甚少。进山以后,他们才逐渐发现事先的估计是多么荒唐。但是,随着大自然迷人风光的依次出现,他们的兴致变得愈来愈高了。
  
5月1日,雨雾笼罩着太白山。他们冒着绵绵细雨,越过明星寺、芳香寺(应为放羊寺),登上海拔3600多米的大爷海,5月2日,太白山仍是雨雾交织。他们一口气登上太白山的顶峰拔仙台,合影留念之后,疲惫不堪的他们准备下山返回了。由于云雾弥漫,周围环境什么 也看不到,他们已辨不清方向了。此时如果按原路返加,不幸就可避免,但是这些自信、好强的年轻人却作了另辟蹊径找出路的决定。他们过于沉醉太白山的魅力了,却没有想到自己已深深误入了大自然设下的神秘圈套。
  
5 月2日上午,他们找到了一条小山坡,随即沿坡而下。没走多久,迷宫般的原始森林和险峻怪异的悬崖峭壁幽灵般地出现在他们面前。整整一天,他们在无边无际、雨雾弥漫的太白山里穿来转去,不知穿越了多少森林高山,涉过了多少河道山路,他们始终没有找到回去的路。天,渐渐黑下来了,晕头转向的他们挤在一个山洞里,熬过了一个寒冷而恐怖的夜晚……
  
5 月3日一大早,他们决定沿黑河而下寻找生路。訾怀宇走在最前面开路。由于连日降雨,河水猛涨,在过河时,22岁的杨红霞曾两次被湍急的河卷走,幸而被河中一块巨石挡住,才被众人拉上岸。紧随其后的赵燕见状,更加害怕,说什么也不敢涉水了,她同男友訾怀宇决定从原路返回,随即慌忙向同伴道别。如果当时能冷静地思考一下,便会明白在如此险恶的条件下,轻率地离开集体,将会意昧着的什么。
  
又是整整一天去了。东撞西闯的6个人已是筋疲力尽,他们垂头丧气地围坐在一块岩石下,点起一堆篝火,分吃了最后一点干粮。这时,他们真正后悔了当初的决定,不该在茫茫无际的崇山峻岭中盲目采取闯初新路下山的方法,致使两天来只能在这迷魂阵里兜圈子。6人一商量,决定次日顺河而上,沿原路返回。
  
5月4日,天更沉,雾更浓,雨更密。6人开始按原路返回,不是翻昨天的山,还是过昨天的河。西北大学的韩瑞、王忠民在前,高山和吴军居中,郁辉和杨红霞殿后。差点在河里送命的杨红霞面对激流,胆怯了。她以为绕着山走或许能找个好一些的过河处,便和郁辉一起脱离了集体。不知她和郁辉是否想到,在这生死交关的时候,离开集体许意味着不幸。转瞬间,雾霭吞没了他俩的身影。
  
只剩下4个人了。在饥饿、寒冷、疲倦和恐怖中,他们挤在一条石缝里,又熬过了一个漫长的黑夜。5月5日晨,4人依旧执着地向陡削的石壁和幽深的险谷发起着冲击。他们拼命向山顶爬,力图攀上顶峰,居高临下,找到一条生路。由于精力衰竭,山路坎坷,加之高山缺氧,4人的呼吸愈来愈困难,每爬一步都感到力不从心。高山实在爬不动了。他决定孤注一掷,冒险从山腰闯出去。于是,他孤身一人,跌跌撞撞地向山下滑去。下山毕竟轻松些,高山拼出最后一点力气,一口气走到石头河,惊喜地发现了一条羊肠道,顺路而下,来到三清池。当晚,他在死一般寂静的森林里睡了一夜。
  
5月6日,心中燃起希望之火的高山一鼓作气,经南天门,过凉水水井,终天在下午赶到厚畛子乡。总算见到人烟了。此时,疲惫已极的高山感到自己获救了,又回到了久别的人间了。
  
5月7日,他摇摇晃晃地回到了厂里,并立即向厂领导汇报了他们一行的情况。同时,他也意识到,到目前为止,回来的只他一个人。厂领导连夜开会,会同有关方面,布署营救工作。
  
几乎在他们痛苦绝望的同时,厂领导已经组成了营救 指挥部;万余名职工自动选拔了13支枪救突击队,能够出去的车辆全部开出,保障后勤;50多名职工自发组成后备队,随时待命出发。
  
5月8日,干警雷樊张、顾建华,童鹰等10余人在彩管厂的大力协助下,组成第一支营救队,奔赴深山。厚畛子乡派出了最出色的向导同行。他们不顾雨雾交加,河水暴涨和山上厚达5厘米的积雪,冒着滑落山谷的危险,忍着高山缺氧带来的不适,于中午前赶到了海拔3000米的清池马不停路啼地展开了搜寻工作。作们兵分三路,对天鸣枪,用扩音器大声呼喊,通过望远镜仔细观察,恨不能一下子发现所有遇险者。
  
自从5月6日吴军及西北大学两学生与高山走散后,剩下的三人相依为命,终于爬到海拔3500多米的玉皇池。此时,三人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所。原本是想来个居高临下寻归路,可现在,除了耳畔呼啸的寒风,满目连绵的群山和脚下湿滑的陡坡外,什么也没有。天越来越冷了,连续数日粒米未进的他们相互搀扶着,躲进一座破庙里,在饥寒交迫中睡着了。
  
5月7日,太白山狂风大作,气候奇寒,根本无法出行,三人只好又在庙中忍了一天。
  
5月8日,他们决心作最后的拼搏。遗憾的是吴军右脚几天前就已摔伤,现在肿胀异常,疼痛难忍,他自知已无力下山了,为了不使别人为难,他只好痛苦地与王忠民和韩瑞洒泪相别,又躲进破庙里。
  
王、韩二人在踉踉跄跄地走出几十里路后,终因体力不支,先后昏倒在地。苍天有眼!幸与被内蒙林学院的一群上山采标本的大学生发现,他俩才脱离了危险。
  
5月9日,几科虚脱了的吴军挣扎着打开庙门,发现外面已经白雪皑皑。面对这银妆素裹的美丽世界,他已丝毫没有欣赏的兴致了。他抓了几把雪,塞进嘴里,这是他唯 一可以吃的东西了。然后,他退回庙里,他昏了过去。
  
5月10日下午,搜索队员邢宏亮、雒学军和李春明吃力地爬上了玉皇池,并发出了呼喊。冥冥之中的吴军听到后,已无力回应,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敲了一下香案腿,外面的人听到庙里的异响,赶快跑进去,终于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吴军。这位年仅23岁的文弱青年,终于挣脱了死亡的魔爪。
  
还有4人下落不明。
  
5月5日,杨红霞和郁辉避开河水,绕山寻找同伴。岂料山越绕越险,路越走越远。没多久,他们就稀里糊涂地闯进了以山险岭峻著称的“将军石”。迷了路的他们慌了神,见路就住前走。在攀跃一块巨石时,郁辉脚下滑,顺手抓住的一棵小树也被折断,他重生地摔在了地上。顿时,他苍白的脸上淌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看着面颊肌肉不断抽搐的郁辉,杨红霞不知所措。内脏受损的郁辉此时已动弹不得,他紧咬牙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不行了,你先下山吧……”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不管。”
  
杨红霞吃力地扶起郁辉,缓缓地移动着,直到他们都瘫倒在地上。太白山的夜晚,冷得出奇。杨红霞坐在昏死过去的郁辉身边,慢慢睡着了。
  
5月6日天刚亮,杨红霞迷迷糊糊睁开眼,猛然发现离她几米远的地方,郁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她赶忙过去,连推带喊。可是,群山间只荡着她悲恸、绝望的声音,郁辉再也没有睁开眼睛。就在郁辉告别人世的地方,杨红霞整整守了6天6夜,仅靠河水维持生命。望着苍茫的天空和周围的万丈深渊,她渐渐感到了死神的临近……
  
5月11日,救援队在“将军石”一带搜索过一遍,结果一无所获。可是雷樊张等人行前曾听高山说,在一块四、五百米高的巨石前与郁辉他们分手,所以雷樊张断定分手地点就是“将军石”。5月12日,他们又来河水声,传到了已呈半昏 迷状的杨红霞的耳朵里。她那已经黯淡下去的目光一下子亮了起来,拼出全部力气喊道:“我……在这儿!”
  
当救援队员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杨红霞的面前时,她失声痛哭起来。
  
黄金有价情无价。太白山救 险行动在当地传为佳话。由于最早离开集体的訾情宇、赵燕二人至今仍未找到,所以救援工作仍在继续……(晓前改写于《陕西日报》)  
  
  
 
旧帖 2004-12-13 00:39:18
Post #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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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公主 离线 海公主 == 亲历太白山5天大搜救 ==
  
 
  
 
5月10日下午华峥嵘父母向西安市公安局发出紧急呼救
马中林:5月10日下午,西安市公安局接到一上海群众打来的求助电话,称有一名叫华峥嵘的26岁男青年于5月2日到西安市周至县太白山后至今未归,请求西安警方协助寻找。
  
警方接到救助电话后给刘平局长作了汇报。刘局长指示市局指挥中心立即通知周至县公安局,要求在周至县寻找华峥嵘下落。5月11日上午,华峥嵘的父母抵达西安。刘局长和我接待了他们。不久,我们又接到省公安厅传达的公安部关于全力协助上海方面寻找华峥嵘下落的指令。5月11日上午,刘局长召集刑侦、武警、特警等有关部门负责人通报了情况,决定由我带领特警、治安警、武警及周至县公安局民警等共200余人组成一支搜救队伍。当日下午4时许,搜救队伍赶往周至县公安局,就寻找华峥嵘一事走访调查。根据华峥嵘父母提供的信息和头一天晚上通过周至县公安局得到的情况,我们认为首先应搞清楚华峥嵘是否到过太白山,再确定他登山的大概位置,即海拔高度。但华峥嵘的父母提供的消息不够准确。其实华峥嵘是在4月30日离开上海的,5月1日到达西安,5月1日晚到达周至县,他还从周至县城给他女友发了一个手机短信息。后来,我们通过西安联通网的网站很快了解到华峥嵘发短信息的时间,这就进一步缩小了范围。在联通公司大力配合下,确定华峥嵘5月2日发最后一个信息时人在西安郊区。太白山巅自然条件险恶、变化无常,海拔高度3767米,一年四季的气温都可以在一天内感受到。因此,我们(搜救指挥部)决定充分发挥当地老百姓的作用。
  
为尽快找到华峥嵘,我们在掌握了现有线索的条件下进行了部署。先与华峥嵘登山入口所在的厚畛子镇取得联系,要求镇政府发动100名老百姓参与搜救。就在召集人时,有两个当地农民说他们在5月3日曾在海拔3500米左右见过华峥嵘。当时,他们提醒华峥嵘,上面气候恶劣,不要再往上走了,但华峥嵘充满了自信,觉得他带的设备很专业,一定能征服太白山。他们看劝不住华峥嵘,就拿出自己带的水给华峥嵘喝。
  
5月11日晚第一批搜救队员兵分三路登山,进行拉网式搜寻
马中林:得到这一信息后,指挥部马上决定,所有参与搜救的民警立即赶往厚畛子镇。5月11日晚7时,我们到达厚畛子,会同镇上领导就搜救华峥嵘进行了具体分析。根据太白山旅游景区线路图,确定他可能发生意外的地点——海拔3600米左右,在大爷海附近,此处属第四纪冰川遗迹,到处是石林,无任何植被,人迹罕至。当晚7时10分左右,第一批搜救队员40人兵分三路登山进行扇形拉网式搜寻。指挥部要求发现情况迅速下山报告。这段路看起来很近,不到5公里,但山上几乎没有路,快的话也要走八九个小时,走得慢的则需要两天。搜救人员出发后,指挥部根据他们预计到达的时间,决定于5月12日凌晨5时再召集100名村民与民警联合搜救,当地乡政府给予了大力支持,迅速征集粮食,准备干粮。指挥部强调:第一,人命关天,必须完成搜救任务;第二,所有搜救人员都要注意自身安全;第三,发现情况后迅速给山下报告,以确定下一步搜救方案。
  
指挥部分析,从5月5日起,山上气温骤降,大雪封山,刮起了七八级狂风,一般人根本无法行走攀登。5月6日和7日,有山民上山但未见过任何登山游客。指挥部确定华峥嵘发生意外的时间有可能在5月5日以后,在有水的情况下,华峥嵘还有可能生还。
  
5月12日上午先发现华峥嵘的行李包,扩大范围搜寻后,发现了他的遗体
马中林:5月12日晨,第二批队员120人出发。
当天上午9时,搜救队员发现一个用红雨布遮盖的登山者的行李包,搜救人员非常振奋,聚集三路人员以行李为中心向四周进行搜寻。5月12日中午12时许,搜救人员终于发现了华峥嵘的遗体。行李与华峥嵘的遗体相距1.5公里,华峥嵘的行李很专业,完全是登山队员所具备的设备:有登山用的专用照明灯、御寒服、照相器材等。从现场分析,当时山上天气发生了变化,雪越来越大,能见度很低。行走困难,华峥嵘便将行李暂放在显眼处,用红色雨布遮盖起来,以此作为明显标记,之后只身寻找路径,但他未想到越往山上走能见度越差,越走风雪越大,最后迷失了方向。当他走到石海处时,见到一个浅石洞,想进去躲避,可该洞穴太小,只能伸进去他的腿,多半个身子都在外面。他面朝下以避风雪,但雪越下越大,零下二十多度的低温,加之行囊遗失,饥寒交迫中大约于5月5日晚不幸死亡。
  
山上“山上天寒地冻,狂风咆哮,我在第一时间初步勘查了现场……”
刘兴智:发现华峥嵘遗体后,我们派出所许多民警积极报名参加行动。指挥部领导决定让我带所里一名民警上山,我中午没来得及吃饭,抓了两个面包和一瓶矿泉水边走边吃,可能是饿过头了,吃得太猛,不一会儿我就浑身冒汗,直犯恶心。同志们都劝我别上山了,可一想到华峥嵘的遗体还在乱石坡,我就无法让自己呆在山下。我回所里换了登山鞋和御寒的衣服,于次日凌晨5时与3个有登山经验的农民共5人一同上山。临上山前,我心里想: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一定坚持到底!
  
越往山上走气温越低,空气越稀薄,呼吸就越困难。药王殿以上的气温达零下10多度。我们5人渴了就喝泉水,没多久都觉得胃疼,时不时就感到眼冒金星、耳鸣。当晚,我们5个人挤在简易帐篷里过了一夜。
  
到达华峥嵘遗体处要经过两处石海,越走风雪越大,几个上去的队员都被风吹得站立不稳,雪打到脸上像针扎一样疼。派出所的一名民警突然脸色青紫,嘴唇煞白,呼吸急促,他说:“所长,我实在坚持不住了!”于是我们临时决定,由两个农民护送他下山,我带领其余两人继续艰难前行。一想到山下有无数双期待的眼睛,我们便互相鼓劲。大约又走了1公里左右,终于到达遗体现场。当时,我觉得如果遗体现场再远一米,我都坚持不下去了。此时此刻,我们3个人的身体负荷都已达到极限……我在现场发现,遗体已经和冰雪覆盖的石穴冻结在了一起,遗体身上结了二三十厘米厚的冰。我用手抓住遗体表面再松开时,手上的一层皮掉下来了。在这样的情况,我们坚持把遗体从石穴中拖出,平放到一块较大、较平滑的石头上。我在第一时间内对遗体进行了现场初步勘查:华峥嵘呈俯卧状,其额头枕在左臂上,身下压着一根木棍,身旁有一个日记本和一个钢笔帽。他上身穿黄色单衫,下着乳白色休闲裤,左上衣口袋中装有两张火车票,一张为4月30日由上海开往西安的,
  
一张是5月6日准备由西安返回上海的,以及现金200元,另有一副眼镜,数张磁卡和IC卡,遗体外表无明显创伤,初步估计为冻饿而亡。
  
由于无法将遗体运下山,当天下午3时17分,我和两名群众背着华峥嵘的行李包下山。向山下返回时,风雪中互相说话都听不清楚,我们3人手拉手相互搀扶着前行。风特别大的时候,我们只好趴在地上以免被风吹倒。
  
山下“我们也考虑过请求空军派直升飞机支援,但气候不允许……”
马中林:发现华峥嵘遗体后,指挥部又派第三批人员上去,欲将其遗体运回。当时太白山巅已是雨雪冰雹交加,浓雾弥漫,这给搬运遗体带来相当大的困难。华峥嵘遗体所在地距有植被有路的地方约1公里,但是走一步有时也许要用一小时,因为所有的石头上面都结着冰,冰上又覆盖着雪,而且被积雪覆盖的石海高低不平,一不小心就会陷进雪窖。为确保搜救人员安全,指挥部配置了部分安全设备。第三批人上去后一天一夜无消息,作为指挥部领导,我昼夜难眠。后又派第四批人上去获取信息。他们带上干粮,主要任务是将现场的情况给山下传达,同时,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将遗体尽快运下来。
  
在太白山,搜救队员携带的一切通讯设备都无法使用,只能用原始的人人相传、口耳相传的方法传递信息。第四批人出发是5月13日早晨。当天下午6时许,几名搜救队员从山上下来报告情况:从5月11日开始,山上浓雾弥漫,仅能看到一两米处的东西。指挥部多方寻找可行方案,包括请求空军派直升飞机支援等,但因自然条件恶劣,根本无法实施。最后确定等天气好转后用人力搬运。不久,山上又下来几个搜救队员,说实在无法把遗体搬下来,说着说着就流泪了。
  
5月15日晚华峥嵘的遗体终于被运到山下
马中林:也许是华峥嵘在天有灵,也许是西安300余警民冒死救助上海游客的精神感动了上苍,5月14日下午,接连下了几天的雨雪冰雹终于停了,太白山上出现了蓝天白云。搜救指挥部下令:抓住时机,不惜一切代价,以最快速度将遗体搬运下山!
  
5月15日清早天刚放亮,在山上待命的3支救援队伍向遗体所在位置运动,与此同时,山下又有一支接应队伍出发,两批队员在药王殿附近汇合。经40多小时的艰苦奋战,5月15日晚7时多,华峥嵘的遗体终被安全运到山下。
  
警方按程序对华峥嵘的遗体进行了尸检,其死因与现场初步勘验后的分析完全吻合。华峥嵘母亲含泪亲吻着爱子的脸庞,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5月16日凌晨3时,华峥嵘遗体被送往西安殡仪馆存放……
  
此次搜救大行动虽历尽艰辛,但我们还是很圆满地完成了任务,市委市政府和有关部门领导对此很满意。华峥嵘父母在了解了我们救援的全过程后非常感动。
  
太白山景区景色迷人,举国闻名。我们提醒广大登山爱好者和旅游者一定要结伴而行,随时了解当地情况和气候变化,确定登山线路图,不要盲目独自活动,避免类似悲剧再次发生。
  
注:读此文后感慨万千。无知者无畏,无知则无命。真为他感到痛心!他不该就这么死了。真得不该!假如他结伴而行、假如他听从山民的劝告、假如他……。太多的假如,于事无补。 农人、华峥嵘,大家记住他们吧!愿警钟长鸣!!!(通讯员辛文轲 记者秦岭)(2002-05-21)
  
摘自:《华商报》
  
 
  
  
  
     
   
  
  
  
  
 
旧帖 2004-12-13 23:28:49
Post #100
回复: 关于gps和高山帐,羽绒睡袋--刚从太白梁西 ...
 
百晓生 离线 百晓生 危险啊! 我是90年8月15登了一次拔仙台。91春节前8天又登一次
看来,俺命大,下次不敢了。sleepysleepysleepy
 
旧帖 2004-12-15 01:02:34
Post #101
回复: 关于gps和高山帐,羽绒睡袋--刚从太白梁西 ...
 
百晓生 离线 百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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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驴的考场-太白自虐 ==
  
  
  
作者:a-way  
时间:2003年8月
  
没去过太白的驴不能称为真正的驴。
从太白回来,我一直这么想。
  
坐在回西安的车上,我问飞鱼,这就结束了?
什么结束了,飞鱼说。
太白之行,我问自己。
没有结束,我的心已经留在了那里。
  
早就计划去太白,一是因为在陕西生活了这么多年,居然没有上过太白山,其实以前是去过一次,但那次因为没有问清楚,只到汤峪那边玩了2天,二是看了这么多太白的游记,心里痒得厉害。但好事多磨,几次要去,都没能去成。
这周终于有机会了。
只有双休日,意味着只能自虐了。走吧,不管那么多了。
  
周五下午急忙买好食物,收拾好背包,和飞鱼直奔太白。
到达厚畛子已经晚上9点多了,望着四周一片漆黑的深山,我的心里充满期待,太白,我来了。
  
由于前几天有人出了事,上山必须请向导,虽然飞鱼已来过5次了,我们也只好请了向导,毕竟安全第一嘛。早晨6点半,3个人出发了。
  
走了一会,到了铁甲树收费站,门还没开,刚才还一路说笑的3个人顿时没了声音,悄悄的走了过去,等转过一个山弯,我和飞鱼大喜,哈哈,门票省了。
  
由于时间关系,我们选择从新路走,这一路独木桥很多,向导建议不要从木头上面走,我还是用脚踩上去试了试,果然很滑。
  
下面的路一直都在树林中穿行,路边有很多泉水,我俩马上就意识到自己的一个错误了,水带得太多了。我带了近7斤重的水,飞鱼还有5斤水。看着向导手中就拿了个空瓶子一路接水喝,心里那个悔啊,又舍不得倒掉,算了,背着吧。
  
在这里向从厚畛子上太白的驴友建议,上山只带1瓶水就够了,再带上2个空瓶子,最后接满,经验啊。
  
走在六里坡,正在休息的时候,山上下来一个背包的人,既然是同类,当然高兴了,离得老远就相互打招呼了,他从我身边过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的水壶和手杖是snowwolf的,哈哈,哪里走,你是背包吧的吧,我问,这人惊异的转过脸来,你怎么知道的,几句攀谈之后,大家原来都熟悉对方的名字,是摩维洁,他又来太白了。
  
继续前行,到了老君殿,向导说上次他带雪鸟俱乐部来,到这都5点多了,就在这里扎的营,我看看表,才1点多。哼哼,骄傲之情顿生。吃了点东西,继续走,快到药王殿的地方,飞鱼说好像下雨了,我赶快拿出防雨罩,刚套上,雨就下来了,好快。好在离药王殿就几分钟了,我们加快脚步,到药王殿避雨。大概下了10分钟,雨停了,我和飞鱼感到饥肠辘辘,都2点了,才吃了一小块馍,能不饿吗,自带的食物好像有些不够了,15元买了两碗面,吃的我们满头大汗,真舒服啊。
  
一路辛苦,6点多终于到了我们的宿营地--玉皇池。
放下背包,终于有心情静静的欣赏着大山的景色了。
  
玉皇池还有3个中学生模样的背包族,他们的背包我仔细看了一下,是细帆布作的,两边都有侧兜,容量在35升左右,看着挺结实,问问才知道是从军品店里买的,一个包才60多元,性价比真高,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去军品店看看。
  
玉皇庙正殿两侧还搭有木板床,木板上还有棕垫!帐篷支在上面太爽了,再加上防潮垫,呵呵,赶上席梦思了。
  
收拾好床铺,就要用我的新炉子了,随着火苗呼的喷出来,这一刻,我的心也飞了起来…  
  
光听着着火苗的声音也够爽的,飞鱼也兴奋的说。
  
5分钟左右,一包面就煮好了,一个用盖子,一个用杯子,连汤都喝干了。
  
聊了一会,准备睡觉了,可我感觉左膝盖有点不对劲,上山的时候不知怎么搞的,大概有80%的台阶都是用左腿上的。仗着自己身强力壮,没有当回事,可现在休息了一会,却疼得厉害,以前打球的时候还受过伤。
  
果然,刚睡着一会,就疼醒了,左腿一动就疼得厉害,只能冷敷一下了,对了,用水壶里的山泉,把水壶往膝盖上一放,冷得直咬牙,但疼痛减轻了不少,明天怎么办呀,希望能好点。
  
折腾了一夜,终于天亮了,起来走走,比夜里好了许多,还好。
  
11点左右,快到太白山的制高点――拔仙台了,这时天气极好,深蓝的天空中飘着朵朵白云,这是生活在城市里的人多少年都见不到的景象。这时向导也说他上山这么多次,第一次遇到这么好的天气,听到这话,多少安抚了膝盖的疼痛。
  
但又有问题了。
  
我的相机镜头有些不对劲了,对焦的时候有些松动,不会吧,正是关键时候呀,怎么能这样!我仔细看了看,把镜头外面的橡胶圈拉起一看,完了,这海鸥镜头的对焦环和内部是用胶带缠的(怎么能这样做!),现在已经脱开了,这就意味着无法对焦了。我无奈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绝美的风景,多看两眼吧。
  
万幸的是,我走时一时冲动,将长焦镜头装在包里,一路上还后悔不该带来,现在能凑活用了。幸亏呀,要不然这么美的景色一点也拍不着,后面的路还要背着10斤重的没用铁疙瘩,多痛苦的事情!
  
欣赏完拔仙台的美景,一会就到了大爷海。
这就是传说中的大爷海,颜色深的可怕,但走近一看,水清极了。
搭锅做饭,两人将几乎所有的食物吃完,告别向导,准备作最后的一搏,下山。
  
接下来去文公庙的路一直在山梁上,全是石头,这时又起了雾,什么也看不见了,走在一段接一段、无穷无尽的石路上,无聊极了,而且左膝盖又开始疼了…
  
走了近2个小时,终于到文公庙了,游客也慢慢多了起来,但是却感觉更加无聊。
  
下午3点左右,上板寺到了,路上密密麻麻的排着等待坐索道下山的游客,我也想坐索道了,因为做膝盖已经疼的几乎不能弯曲了,但内心总有一种抵抗的力量在说不。
  
等了3分钟左右,队伍只前进了一步,这么慢!和飞鱼交换了一下意见,走下去。
  
接下来的1小时35分钟是我此次太白之行最痛苦的一段。只能用左腿先下,一步一步挪下山。下山的路明显很少有人走,来这边的游客大多坐索道了,管理处自然也乐意让游客坐索道,小雨中的山路湿滑异常,我走走停停,无奈的看着头顶的索道。
  
5点35分,终于,终于下到了下板寺,坐上下山的车,也顾不了周围的乘客,脱掉被汗水和雨水湿透的短袖,换了件干衣服…
  
终于将自虐进行到底了。
但我想,我已经是一头真正的驴子了。
  
最后感谢我十一年的好友,飞鱼,我们共同度过这难忘的两天。
还有我一直思念的老婆。
  
2003年8月23上午6点半-24日下午5点35分,厚畛子-下板寺。
  
摘自:背包吧
  
  
  
  
  
  
  
  
 
旧帖 2004-12-17 14:54:15
Post #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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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晓生 离线 百晓生 图:羚牛的群体是母系社会,母羚牛是家族群的头牛
  
 
旧帖 2004-12-17 15:0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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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晓生 离线 百晓生 太白山珍稀野生动物“羚牛”
  
百晓生 于 2004-12-17 15:02:52 编辑
 
旧帖 2004-12-17 15:03:52
Post #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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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晓生 离线 百晓生 白色熊猫
  
 
旧帖 2004-12-20 01:23:18
Post #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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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晓生 离线 百晓生   
  
  
  
  
  
  
  
  
  
  
  
  
  
  
  
  
  
  
  
  
  
  
  
  
  
  
  
  
  
  
  
  
  
  
  
  
  
  
  
  
  
  
  
  
  
  
  
  
  
  
  
  
  
  
  
  
  
  
  
  
  
  
  
  
  
  
  
  
  
  
  
  
  
  
  
  
  
  
  
  
  
  
  
  
  
  
  
  
  
  
  
  
  
  
  
  
  
  
     
      远山苍茫——秦岭中的17次旅行  
  
对我而言旅行似乎是件随时可以发生的事情,将自己这点小小的爱好复杂化是不必要的,通常会是在西安某个太阳躲在灰尘背后的阴郁早晨,无所事事,于是开始摊开那本很不专业的可怜的地图册,目光扫过二维的巍峨的群山,由东到西627公里,总面积74017平方公里,最高海拔3767,秦岭!走吧!
  
1998年的一个无聊的国庆节,出于对“野外生存”这个新兴耍酷名词的向往和对一个MM的心怀叵测,我高高兴兴踏上了由北坡骆驼树—平安寺—大爷海一线上太白山的行程,既没有帐篷,也没有睡袋,一是没钱,二是走遍西安也没得卖,5个人带了两床3斤棉被(后来还在大爷海20元卖给了开店的),就这样以无知者特有的大无畏精神,顺利完成了旅程,当然苦头是吃了不少,现在回想起来这可能是我唯一一次算得上四级难度的旅行了。
  
从那以后我开始对这样的活动大感兴趣,搜集资料,筹买装备,拉人下水,秦岭是我当时唯一去的起的地方,包括所有费用在内平均每天只要消耗50大洋就可以在山野里过的很滋润,于是我对秦岭的执着甚至超过了对漂亮女孩的兴趣,在我2002年1月底离开西安之前,一共完成了17次秦岭里的旅行,绝大部分是在2001年下半年,除这之外,还有几次是坐汽车和火车穿越。在山野里度过了总计47天的快乐时光。现在想想这可能是我大学期间唯一比较有意义的事情了。
  
空有理想和激情无法弥补我对这做伟大山脉的无知和迷茫,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安全顺利的溶入群山的怀抱,所以在这之后的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我所敢或所能做的只有再沿着第一次走过的路线再走两遍,活动的本身似乎没有过多的激情和刺激可以享用,但确实锻炼了我的一些山野旅行者所需要的基本素质,丰富了经验,促使我完善了装备,另外最大的好处是培养出了几个铁杆同伙,一个坚定和配合默契的同伙是任何一样先进装备都比不了的,直接关系到计划的成败,我认为。
  
大四来了,我的春天也来了,充足的时间使我得以试探性的在山林中找寻自己的位置,渐渐的我发现,从理论上来说,秦岭中流出的每一条小河都是穿越这条南北分界线的金钥匙,简单的讲,沿着河谷走到源头,秦岭主梁就不远了,当然,说起来容易,付诸行动就会有各种各样奇妙的困难摆在面前,挑战山野的乐趣也尽在其中。
  
偶最命苦的两次迷路都是在该死的牛脊梁保护区,第一次是走到保护区门口被铁面无私的工作人员以冬季森林防火为由轰了出来,想从附近的西康铁路走亚洲第一隧道穿秦岭又未遂,百般郁闷中打听到一条穿插至丰裕口的小路,不幸的是按照老乡的话不知道走错了哪个路口,结果漫天飞雪中用一天时间在地图上画了个O字,事后分析可能是我们和老乡关于“河”和“溪”的理解不大一致。
  
第二次打通关节杀入牛脊梁时信心十足,由于有一份军用地图在手,“天下我有”的豪情就出来了,一高兴地图也不仔细看就只管低头走,蹦蹦跳跳越走越不对,面前的路快90度了,好在有点军事地形学的功底,撤下来当天晚上仔细一分析地图,继续走就跑到终南山后山了,一天的路又白走了。第二天吸取教训时时看图看地形,就一路顺风了。
  
有成功就有失败,好在我比较看重过程中的感觉,对登不登顶,翻越不翻越不是很看重,尽管这样,有时候被迫打道回府的感觉还是很不爽的,还是在田峪河,第二次去的时候天气很不好,阴雨连绵,水位已经上涨了很多,我蛮不在乎非要穿越,很好偶两个比较清醒的同伙死活懒着不走,现在想想也是对的,可心里当时就是迈不过那道坎。另一次个人悲剧还是在该死的牛脊梁,眼看还有1KM就到秦岭主梁上了,上去就是阳光大道,同伙在这个时候垮了下来死活不走一步了,当时真是眼睛都气红了,想揍他的感觉都有,但还是顾全大局回望一眼暮光中似乎冥冥召唤我的雄伟大山咬牙切齿下山了。
  
一般在小路上不会有偷埋的捕兽夹和陷阱,但只有一次例外,在冬天的涝峪河一条积雪没膝的荒芜小路的中间偶清楚的看见了一个2米多深陷阱的存在,因为在我前面已经有一头不幸的小野猪掉下去了,否则估计偶会摔的很难看。在某些地方有土制的“千斤锤”,专用来砸倒霉的野兽,但我听说有一次一个科考队的前辈也成了它的牺牲品。还好偶没碰到过。
  
山野里最受欢迎的本领就是砍柴和生火了,这是最基本的生存技能,可偶这个彻头彻脑的城里人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掌握它的要领,由于气候和海拔的缘故,在秦岭深处即使是夏天都必须靠一堆火来驱赶晚上无处不在的寒意,在雨天雪天生火是最让人伤神的,带上一小瓶酒精可以方便引火,我实在搞不清楚山民是怎么只靠几根火柴就在下雨天生起一堆大火的。还有就是伐木,一般拣些干柴就可以,但为了让火彻夜燃烧的话就必须要找粗大的树干当火底,有一次为了伐倒一棵多油耐烧的桦木三个人抡斧头轮流干了近半小时才搞定,不知道是斧头太烂还是木头太好还是我们技术太差,总之后来连把木头劈开的力气都没有了。所以碰见废弃的庙宇的情况下我一般不会放过庙里现成的木头床板和破家具的。忏悔忏悔!
  
旅行中的装备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我的原则是轻便实用,而且要根据不同计划和环境灵活搭配,这直接导致偶成了不折不扣的装备狂,大小几十个各种背包挂包腰包专用包两个帐篷三双靴子三个水壶三套冲锋衣三个睡袋四个灯具以及各种乱七八糟的小玩意把偶武装到牙齿,还设计了N种挂载方式。不过时刻牢记的最重要的一条是绝对严格控制背负的重量,一切不必要的奢侈品和备用品都必须坚决的从包里仍出去,重量是直接影响到体力的消耗时刻关系到计划的成败的最重要因素。
  
坐汽车翻越秦岭的感觉相比走路而言舒适了很多,不过感觉风景变化太快,而且感觉这么伟大的山脉就这么坐着翻越过来也太不尊重它了,当然由东到西一字排开的穿秦岭的四条公路每条风格都很不一样,比较一下还是蛮有意思的。
  
火车过秦岭有两条线,一条是秦岭西段由宝鸡沿嘉陵江至四川光元,沿路风景极棒,尤其在白雪皑皑的冬季。另一条是新竣工的秦岭中段的西康线,有亚洲第一长的28KM隧道,我沿铁路走过一段,感受最深刻的莫过于工程的艰辛。
  
在秦岭山区旅行你体会不到攀爬雪山的艰难,也感受不到南方山区特有的灵秀,你所能看到的只是一片浩瀚无边的山的海洋和秦岭主梁龙脊一般的巍峨壮丽,我深爱那春风吹过寂静山林发出的沙沙声,我深爱夏日透过密林撒在溪中青苔上的点点阳光,我深爱秋日里金黄的树叶飘落在我的脚下,我深爱严冬皑皑白雪下银装素裹的万千世界。大山让我找到真正的自己,大山给了我彻底的自由,大山使我感受人间的真情,大山教会我微笑着看待美好的明天,我从来没有试图征服过大山,在它面前这是多么渺小可笑,我所能做的只是接近它,理解它,拥抱它,认识它。
  
在不同季节里,我五次登上过太白之颠,然而每次迎接我的都是漫天的飞雪和极低的能见度,所以,我,始终在期待下一次的登高望远,其实仔细想想,站在大山的肩上,就能比大山看的远吗?
  
“山上的山花开,我要到山上来”既是歌词,也是现实。一般在六月到十月,是秦岭里看野花的好季节,六月,海拔2000米以上的高山草甸上会盛开各种类型的菊科小花,五颜六色,海拔3000米以上分布着一些高山杜鹃,很是壮观。七八月间,鹫尾科的野花山间多有分布,生长在水边的黄色和白色水芹也是道风景,九十月间秦岭农家的房前物后的大荔菊煞是漂亮。当然了,也是采集漂亮的“红豆”一样的五味子的好时候。  
  
秦岭里的气候总体来说一年四季都是比较干燥的,可能是我运气好,从来没有遇见过倾盆大雨,小雨又无所谓,所以每次我包里的分体雨衣都一直当风衣用。冬季在秦岭里下了大雪似乎也不会过分影响行进速度和旅行的舒适程度,不过有时候某些路段就不得不借助绳子和刺刀(当冰镐用)的帮助了。冬天里的第四次和第五次上太白就是如此。  
  
作为中国南北方的分界线,秦岭的南北风貌确实有着微妙的差异,站在秦岭主梁上,你会看见真正的南边日出北边雨,有时候,北方过来的乌云飘到大梁附近,就再也停滞不前,天,都是两个颜色。南侧的河流沿岸树木普遍比北侧繁茂,树种的分布,南北方也各有特色。而且在山脊上常会有种奇妙的现象,本来云层似乎很高,但扯开嗓子喊几声,几分钟内云层就会直避下来,紧随其后的是风雪交加,不知道是巧合还是自然规律。
  
秦岭里的山民都是百分百淳朴的良民,永远不要怀疑他们待人的真诚和热情,有的山民平日以土豆做主食,我们投宿后却非要拿出仅有的白面来招待,有时投宿的人家非要让出温暖的火炕,自己却睡在冰冷的床上,大山给了他们无私的胸怀,也带给他们难以想象的贫困和闭塞,我有时在想,人与人之间的真情,非要跑到大山里才能找到吗?
  
似乎没有迷过路就不算真正的旅行者,出于个人习惯,我非常不喜欢带上向导,有拘束感,何况有时候也根本找不到向导,于是就不得不依赖前人的简单口述和山民的模糊供词,典型的情报是:过三次河走右手路上山。但这样还是不可避免被各种大路,小路,野路,采药路,拖木头路搞的晕头转向,这时候就只能靠自己加着眼镜的“鹰眼”和简单的逻辑推理进行分析了,看小路两侧植物的茂密程度,路面积叶的疏密,根据现地地形分析路的走向,寻找新鲜的足印,当然前提是必须能在一堆杂草从中发现路的痕迹,有时候下了雪就更麻烦,小路就更不容易区分了,再笨点的办法是全队休息派一个同伙轻装沿路走一会,结果一般会在半个小时内出来,实在不行,那就靠山野中的第六感觉吧!这时候你就会哀叹市面上卖的各类所谓“生存手册”是多么没用了,再好的GPS和指北针或各类高科技装备这时候也帮不上忙,经验是唯一能拯救自己的东西。当然,如果手里有一份1/50000的军用地图的话,你就会发现眼前的世界多么简单了,当然,你还要神通广大能搞到它。我以前习惯带瓶自喷漆做路标,由于不大环保,还是改用山民的土办法实用些,在路边的树枝上挂红毛线。  
  
动物的友好只有一次例外,七月在户县涝峪河,一只聪明绝顶的小山鼠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雨夜咬破偶的帐篷钻进偶的背包在偶的干饼上留下整齐的牙印搅坏偶的美梦然后奇迹般的逃离了偶的魔掌!  
  
另外一次与动物接触的不美好回忆是在初冬的长安县牛脊梁保护区,一场初雪使这个秦岭中野生动物的天堂变的分外诡秘。出于觅食的需要,一些平时很难见一面的大家伙们也纷纷登台亮相,雪地上布满从山鸡到羚牛的各种踪迹,我们甚至还在冰河上发现了一只刚被豺掏空了内脏的不幸的羚羊。但当我们返回,疲惫不堪的走到前一天晚上的宿营地准备宿营时才发现,一只懒散肥壮的野猪已经成了宿营地的主人,在山野混迹以来头一次我感到有些害怕(我打赌那家伙也和我们一样害怕),没了宿营地,只好仓皇狼狈的走了一晚夜路回到山下。
  
一猪二熊三老虎,秦岭中没有老虎,但有危险更大的羚牛的存在,每年3-5月的发情期是它活动最频繁的时候,也最容易攻击人,好在我从来没领教过(也算是个遗憾),另外还有种山民传说中的“史前怪兽”——“草飑”,据说几分钟内可以把头狗熊变成一滩血,鬼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山那么大!  
  
秦岭中基本不用担心蛇类的威胁,只见过一次,还是条无毒的水蛇。 最常见的鸟类一般是鹞子,高高的盘旋于山尖之上,甚至在我最后一次走过石头河的时候,一只在岩石上打盹的它慌不择路的在我眼皮下钻进了一个死洞中,一阵狂喜过后发现岩缝太窄了,我还不够苗条!放它一马吧。山鸡也很多,经常成群活动,七彩的羽毛很是漂亮,手头有弹弓就可以轻易搞定它,不过冬天里更常见的是“一地鸡毛”,它的天敌太多了。我在牛脊梁领教过的一只翼展三米多遮天蔽日般恐怖的金雕是我在秦岭里见过的最可怕的鸟类了。  
  
动物可以增添些乐趣,植物也一样,秦岭中2000-3000米海拔经常可以看见漂亮的红桦树,尤其是漂亮的树皮,用来写字是最好不过了(强烈建议用它来写情书),因此每次见到我都不会放过。不过不用担心会破坏生态,它的表皮是不断更新中的。和天使般的红桦树相对应的恶魔就是一种至今我还不知名的草本植物,稍不注意碰到皮肤就会红肿起泡的,半小时内自然康复,尽管不会威胁生命,但穿衣服少的夏天确实让人非常不爽。
  
典型的秦岭中的一天一般是这样度过的:早晨六点起床,生火做饭烧开水收拾行李,大约八点开拔,如果是上山路每20分钟休息5分钟,平路或下坡则每小时休息10分钟。12点到中午1点休息,吃简单的午饭。继续走,下午四点半之前选好宿营地,进行宿营的一些准备工作。晚6点吃晚饭,通常边烤火边换花样吃东西消磨时间到8点晚餐结束,这之后清理检查个人装备,经常要烤衣服和哄干鞋袜,大约九点半进睡袋,可能还要聊半个小时天,整10点进入梦乡。  
  
在周至县的田峪河,第一次尝试,信心不足,谁也不知道走下去会有什么等待着我们,连老乡都说不行(经验证明很多时候老乡的话是不可信的,当然这和他们的思想品质无关),山穷水复,就在我们准备打点行装回撤的时候,柳暗花明的一幕出现了,一个户外俱乐部大队人马出现在寂寥的荒野中,于是,接下来的行程就什么都不用想了,只管走路就可以了,准确的说是走水,因为峡谷里几乎没有路,接下来的一整天里,70%的行程是泡在齐膝甚至齐腰的水里,这直接导致了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我对洗澡的厌恶!后来在秋色无边的11月,当我第二次企图穿越这个梦幻般的峡谷时,连绵的秋雨把我的计划彻底粉碎,我亲眼看见平日温柔的小河已一发不可收拾。  
  
当然这并不是我第一次被大自然的力量所折服,八月,石头河上游的一次避暑之行中,我熟悉的小溪在烈日下部分地段断流,不能跳进溪里畅游使我感到非常郁闷,但是当天晚上上苍就成全了我的心愿,一场倾盆大雨一下就是一天,结果,要想回到文明世界的唯一办法就是游过咆哮奔腾的十数米宽的“溪”面,我想了想,没敢,只好耐心的等待第二天水位的慢慢回落。
  
在山野中最愚蠢的决定莫过于自以为是的“开辟新路”,除非是开坦克行进,否则各种荆棘或小树足以使行进速度不超过一只乌龟,还有不可预测的断崖和陡坡,它们被茂密的植被和短促的目光所遮蔽。11月在户县甘峪河,一次不成功的登首阳山计划之中,在彻底丧失行进目标之后,我们企图登上就近的一个制高点进行观察,结果在两个小时之内,实际上升高度不超过50米,天也快黑了,只好悲惨的在大约40度的山坡上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我勉强可以清理出一点点空地支起单兵帐篷,但我的两个同伙只好被迫“浪漫”的看着星星睡觉了。  
  
在倾斜40度的荒凉山坡上睡觉带来的一个意想不到的好处是使我离大自然更近了,整晚都有好奇的动物们围绕帐篷转圈,近的你可以听见它们的喘息声,这是在路边庙前山顶空地宿营所无法体会的,这个时候偶的感觉和动物园里有些相仿,只不过人和动物的角色互换了一下,不过我倒不用担心这些不速之客会贸然闯入,这些家伙似乎对帐篷这样奇怪形状的物体不敢轻举妄动,经验之谈。当然,这种情况下把装食品的背包忘在外面是绝对不可饶恕的错误。  
  
  
  
 
旧帖 2005-02-10 21:42:07
Post #106
回复: 关于gps和高山帐,羽绒睡袋--刚从太白梁西 ...
 
netkeeper 离线 netkeeper 强....人
  
主要是游记强。
头回看见有HPC和蓝牙的GPS上高寒地区的,个人觉得还是手持机好些,指北针加地图最可靠,只是没法精确知道自己走了多少,还剩多少。
  
再次表示钦佩之情
 
旧帖 2005-02-11 05:54:25
Post #107
回复: 关于gps和高山帐,羽绒睡袋--刚从太白梁西 ...
 
悠悠雪狼 离线 悠悠雪狼 恩  长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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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本有很多路 走的人多了便没有路了!

 
旧帖 2005-02-13 10:34:38
Post #108
回复: 回复: 关于gps和高山帐,羽绒睡袋--刚从 ...
 
海洋GG 离线 海洋GG
netkeeper wrote:
强....人
  
主要是游记强。
头回看见有HPC和蓝牙的GPS上高寒地区的,个人觉得还是手持机好些,指北针加地图最可靠,只是没法精确知道自己走了多少,还剩多少。
  
再次表示钦佩之情

                                     强!                       co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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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旧帖 2021-08-24 11:46:42
Post #109
Re: 关于gps和高山帐,羽绒睡袋--刚从太白梁西塬 ...
 
马儿菲菲 离线 马儿菲菲 R.I.P.
老哥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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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best plan is no pl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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